上顾念旧情,这么多年都一直用着梅花脑熏衣。”

她不想听,周静惜却娓娓道来:“臣妾幼时家贫,认识皇上之后,皇上对臣妾多有照拂,臣妾就想报答皇上的恩情。臣妾绣了锦帕、打了络子卖给臣妾远房的富贵表姨、婶婶,臣妾又帮父亲做一些誊抄的活,辛苦攒了一年才得了几两银子,买了一小盒梅花脑送给皇上。”

“没想到皇上从此便不再用龙涎香,改用了梅花脑,还一用就是这么多年。”

周静惜说完,悠悠地笑了笑。

等周静惜走后,江神聆从窗牖望出去,看到院里的白梅盘根错节、花枝依偎,她觉得那就像司洸和周静惜的身影。

想到自己形单影只,她顿时感到烦闷,命宫人把院里的白梅尽数铲去。

现在想想,此刻的自己听到这种事情,只会一笑置之,而那时的自己长期陷入沉闷的情绪中,有时消极憋闷,有时又会抑制不住地生气。

江神聆望了一眼紧闭的凤栖宫殿门,转身,看到司洸从转角处走来。

“我以为你在御花园里赏雪,没想到你站在风口发愣。”司洸扫了一眼顶上的金漆匾额,“你想搬回凤栖宫吗?”

江神聆摇头,看了一眼乌云沉沉的天,“好像又要落雪了,我想回去了。”

软轿停在距离她十步的位置,司洸伸手过来拉她,“雪天路滑,我牵着你走。”

江神聆的双手揣在袖筒里,司洸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,拉着她缓步往前。

风冷云静,隔着棉衣,江神聆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。

司洸侧眸看她,深黑的眼眸映着她的身影,他温和浅笑,“回去之后,你喝杯热茶,去去寒气。”

江神聆弯腰上了软轿,她本想叫轿夫抬轿子过来的,司洸非要牵她,害她平白多走了几步。

她坐在轿子里,司洸跟在旁边,半晌无人说话,他感觉自己像随侍的内侍,于是找话题道:“我最近都没让内侍点香,担心你闻到我身上的香气不像瑾王。”

司洸掸了掸衣袍上沾的落雪,“我用惯了的梅花脑,还是瑾王送给我的呢。”

轿子里传来江神聆清柔的嗓音,“瑾王送给你的?”

“正是。”司洸哼笑了一声,“他小时候身体不好,渡厄大师来宫里讲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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